第62章 欢乐满京华_我有一个聚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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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欢乐满京华

  第62章欢乐满京华

  “什么,你也姓杨?”

  杨丰一脸惊喜地看着欲哭无泪中的彰武伯。

  人家当然姓杨啦。

  第一代彰武伯是叫门天子时候的大将杨信,他伯父杨洪就是叫门天子叫门时候不给开门的宣府总兵,杨家一门三爵,杨洪昌平侯,还有侄子杨信彰武伯,侄子杨能武强伯。不过昌平侯一系因为犯罪太多就才传了四代,而武强伯本来就不是世袭的,所以到现在只有杨信的彰武伯世袭。

  这时候的彰武伯是第七代,叫杨崇猷。

  原本历史上被李自成杀了。

  估计是夹死的。

  所以……

  “大哥,我冤枉啊!”

  杨丰突然干嚎一嗓子,吓得杨崇猷差点坐地上。

  然后杨丰一把抓住他胳膊。

  “大哥,我终于找到亲人的了。

  我的冤情你也看到了,咱们手足至亲,你又是伯爵,正好跟我一同去敲登闻鼓,也免得那些奸臣再害我。

  亲人啊!

  没想到在京城还能找到亲人。”

  杨丰很激动地说道。

  正好这时候里面的家奴,赶着一马车银子走出。

  五万两当然是现银。

  主要是杨崇猷多少还有点幻想,毕竟接下来局面如何发展,这个还是很不好说的,他就给现银,五万两银子重达三千多斤,而且他们家族存银都是自己融成五十斤的巨大银锭,上面都带着他们杨家的标记。这样接下来如果杨丰被朝廷诛杀,他正好再拉回去,就算有人趁乱抢,一个个银锭也不好搬,他的家奴想追回也容易。哪怕就是真抢了,以他的身份,无非就是让锦衣卫直接在坊内搜查而已,京城是一个个坊,坊门一关全坊搜查,堂堂伯爵,这点能量还是有的。所以他就让家奴直接用这种巨型银锭装了五辆马车,赶车的,押运的也都是他的家奴,这样也好掌握情况,这些满载白银的马车正从伯爵府里面一辆辆驶出来。

  不过伯爵应该称第。

  藩王才是府,公侯伯都是第,府第宅舍。

  在杨崇猷依旧恍惚的目光中,第一辆马车停下,可怜彰武伯一辈子哪经历过这种场面,他一个从小锦衣玉食也没经历过风霜的温室花草,此刻突然被扔到北极苔原上面对狂风暴雪,整个大脑都已经快死机了。

  杨丰一手拉着他刚刚认的亲人,一手拿着马车上的油布……

  “诸位义士,今日杨某蒙受不白之冤,得诸位义士为杨某主持公道,这些银子都是我大哥彰武伯感谢诸位义士的,跟我去的人人有份!”

  他说着猛然一掀……

  “大哥伱真他玛幽默!”

  他看了看杨崇猷说道。

  一个个巨大的银锭,在马车里面胡乱堆积着。

  杨崇猷终于清醒了。

  “贤弟,贤弟,不如贤弟先去敲登闻鼓,为兄这就进宫面圣,咱们兄弟一内一外,定然为你洗脱冤情。”

  他顾不上管银子的问题,五万两虽然让他心如滴血,但也不至于真的让他大脑死机,他赶紧对杨丰说道。

  跟着一起……

  那不就成了人质?

  “什么,大哥说你自己势单力孤,还得邀请更多勋贵?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兄弟们,这最近还有哪家勋贵啊?咱们与我大哥一同过去,邀请其出面为我申冤,这些银子就是给诸位兄弟的谢礼,不就是银子大了点,这点小事还不好办!”

  杨丰说着纵身跳上马车,然后直接把他亲人拎上去。

  后者被摔的哀嚎一声。

  杨丰紧接着拔出短刀,就像切豆腐般切下一溜白银。

  然后拿着削下一段。

  “你的!”

  他喊道。

  紧接着他将白银扔给旁边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后者接过银子,随即发出狂喜的嚎叫。

  下一刻周围全沸腾了。

  “走,去前面最近的勋贵家!”

  杨丰喊道。

  说着他又削下一块银子,直接扔给另一个人,沸腾的人群在马车周围簇拥着,甚至直接推着马车,后面几辆马车同样被人群包围,虽然不敢上去抢这些巨大的银锭,但可以等着杨生员分银子啊!更何况杨生员说了,还得到前面勋贵家,也就是说他还要继续这样勒索勋贵的银子,他的银子可以说充足的很。

  京城几十家公侯伯,更何况勋贵又不只公侯伯,还有那些公主,国丈国舅什么的,世袭的指挥们,锦衣卫的一堆世职,那些大太监的亲属,这些都是勋贵啊!

  还有其他有钱人家。

  文官世家什么的。

  都有的钱。

  加起来几千万甚至上万万的银子都不成问题。

  那这还用管别的吗?

  跟着啊!

  然后这支队伍开始向前……

  “音乐呢?奏乐啊!”

  杨丰一边扔银子一边喊道。

  他后面倒霉的杨崇猷,趴在自己的银子上面,看着他的动作心如滴血,不过他这时候也下不去,下面密密麻麻全都是人,他下去都落不下地,落地也说不定得被踩死,他就像风暴海面孤舟上一个漂流者,趴在船舷看着下面无数鲨鱼撺动,然后被海水冲着随波逐流。

  蓦然间唢呐响起。

  “这音乐好!”

  杨丰笑着扔过去一大块银子。

  那个吹唢呐的赶紧接过,快乐地塞进怀里,然后卖力的吹起来。

  很快另一个音乐人出现。

  这是打快板的。

  “你的!”

  杨丰喊道。

  然后银子也扔了过去。

  然后各种音乐响起,没有乐器的喊号子。

  号子也行啊!

  这里靠着运河,一堆冬天里没活的纤夫,也都跑到京城当苦力,他们的号子也很有气势,场面俨然狂欢,各种乐器的演奏,喊号子的,唱歌的,甚至啥都不算就是在那里嚎的。

  各种声音汇聚成一片嘈杂。

  快乐的气氛中周围的人越来越密。

  后面的队伍也越来越长,所有人都在尽可能挤上前,不过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太多,杨生员很快就由定点投银变成随机。再说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极大的乐子,就算抢不到银子,也一样是要跟着的,就像闹市的抽奖,真去抽的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还不是照样人山人海。

  那是骗人的,但这是实实在在有银子拿的。

  很快就汇聚到数千人的队伍,簇拥着中间的马车,犹如簇拥着战车的士兵般,而最前面的杨丰高据马车上,不断向外扔银子,欢呼声也不断响起,他们很快停到了其实并不远的一处府邸门前……

  “兴安伯第。”

  杨丰满意地看着门上的大字。

  兴安伯是徐家,靖难功臣徐祥后代。

  “大哥,兴安伯与你交好,此番若不邀请他,岂不是看不起他?来,下去敲门!”

  他拉着他亲人说道。

  “杨生员,你莫要害我!”

  杨崇猷真哭了。

  他真傻。

  真的。

  他就不该出门。

  他不出门就不会被杨丰看到,他不被杨丰看到,就不会损失五万两,他不被杨丰看到,就不会被这个恶魔挟持成了他的人质,他的美好生活,在这样在一个没招谁没惹谁的早晨,仅仅因为他儿子看了个热闹,就这样彻底被毁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手足至亲,我遭受不白之冤,你不出头谁出头?你要是如此无情,那你就莫要怪兄弟我无耻无理取闹了,兄弟们,我亲人不帮我,咱们去他家,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吧,看上银子拿银子,看上女人就抱走,你们拿完我再一把火烧了,顺便把他家杀个鸡犬不留。

  做兄弟的最重要是情!

  无情之人留之何用?”

  杨丰说道。

  紧接着他手中刀猛然落下……

  “啊……”

  杨崇猷疼得惨叫着。

  那刀直接扎在他大腿上。

  周围人们都愣了,全都带着震撼看着他们。

  “看什么,我大哥腿脚不好,我给他疏通一下血脉。”

  杨丰说道。

  周围一片哄笑。

  不得不说这些刁民已经越来越目无王法了,

  杨丰笑着猛然拔刀。

  然后再次举起……

  “我去,我去!”

  杨崇猷毫不犹豫地喊道。

  然后他不顾腿上伤,直接从马车上滚落,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到兴安伯徐治安的门前叩门,那刀扎的其实并不深,也就扎进肉里一厘米多点,而且避开了血管,虽然很疼但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伤。

  但是,在他的敲门声中,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杨崇猷捂着伤口,转头尴尬地看着杨丰。

  “大哥闪开,这厮太不给面子,我兄弟岂能受这厮鸟气。”

  杨丰喝道。

  紧接着他走到拴马桩旁,抱着这东西就晃起来,他的蛮力晃动下,这根实际上超过一米半长,而且近三分之一埋在地下的石头桩子,很快就不断摇晃起来。周围立刻一片惊叹,不得不说这蛮力也很惊人,要知道这是拴马的,马的力量都赶不上这家伙。在晃了一阵松动后,杨丰抱着这根实际上至少四百斤的石头桩子转动,一边转着一边向上一点点地抽了出来。然后他就那么抱着这个恍如攻城锤的石柱,用柱头的狮子对着兴安伯府大门,呐喊着撞了上去,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大门瞬间多出一个窟窿,而且明显撞到了里面的门栓……

  “里面有人!”

  就在杨丰拔出后,一个青壮趴在窟窿上看着里面喊道。

  “果然是故意的。”

  杨丰喝道。

  紧接着他又冲上去。

  然后第二个窟窿出现,可以看到里面的人正在涌向前。

  紧接着大门打开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看看这上面是什么?兴安伯第,就是打破个寻常百姓家大门,也是重罪,尔等就不怕王法?”

  里面一个家奴明显色厉内荏地叉着腰喊道。

  他后面大批家奴手持弓箭严阵以待。

  再后面是一个已经穿上铠甲的男子。

  估计他也心虚。

  外面可是人山人海一样。

  都明末了,这些勋贵除了有钱,其实也没别的什么权力,无非头上还有些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头衔,但五军都督府早就形同虚设,京营理论上是他们掌管的,但实际上早就已经被协理京营的兵部尚书控制,剩下也就是皇城的轮值站岗而已。

  他们其实都很老实。

  当然,钱都有的是。

  毕竟都是盘踞京城两百年的世家大族,土地有的是,商业,房产,尤其是后面这个,京城官员不得在本籍之外购置产业,哪怕在京城,不是本地籍或者后来赐京城锦衣卫籍,也都只能租房子,所以京城的土地,房产其实大部分都是控制在他们手里的。

  全都是包租公。

  两百年的包租公了。

  “大哥,上!”

  杨丰喊道。

  倒霉的杨崇猷只好一瘸一拐上前。

  “贤侄,杨生员蒙受不白之冤,我以同姓之情,欲向陛下申明其冤情,贤侄也是世交,当一同前往皇宫面圣。”

  他一边说一边向着徐治安猛使眼色。

  后者……

  “既然叔父之命,侄儿岂敢不遵?”

  徐治安懂事地说道。

  “还有,拿五万两银子,作为这些义士的奖励!”

  杨丰喊道。

  “关门!”

  徐治安毫不犹豫地喝道。

  玛的,蹬鼻子上脸了,给个面子一起上个奏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也是被逼的,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找他麻烦的,可出钱就不一样了。

  谈钱伤感情。

  他刚说完杨丰猛然一拧腰,手中的拴马桩就飞了出去,那个出面的家奴还没反应过来,这东西就正撞胸前,然后连人带拴马桩一起飞向后面。后面家奴本能地惊叫着闪开,然后那拴马桩和家奴一起落地,后者被砸得都扭曲了,好在一时还没死,他转头看着后面的兴安伯,颤巍巍伸出手。兴安伯俩腿哆嗦着站在那里,用怀疑人生的目光看着这个最亲信家奴,然后家奴喷出一口血,脑袋一歪,就那么咽气了。

  而杨丰淡定地走进了大门……

  “别放箭,他刀枪不入!”

  后面杨崇猷好心地喊着。

  他是真好心啊!

  这要是放了箭就不是五万了。

  那些家奴颤巍巍看着杨丰,后者红莲化的哥总般,带着如有实质地杀气步伐稳定地走向徐治安。

  然后……

  “五万,五万,我给银子!”

  徐治安仿佛承受不住那令人窒息的压力般扶着墙喊道。

  “不准拿五十斤的大银锭。”

  杨丰说道。

  “呃?”

  徐治安懵逼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注意到外面的马车。

  “都是十两以下的。”

  他毫不犹豫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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