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_死遁后师尊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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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南枝走了,桌子上摆着一封书信。

  君无渡缓缓地走过去,垂着睫打开了信。

  玉宵仙尊亲启:

  客栈的费用我已全部结算清了,花费仙尊的几株药草我虽然没有一样的,但是按照市场价全部折算成灵石,已放在了桌上。

  另,乾坤戒我已使用多日,也一柄还与仙尊。

  就此别过。

  君无渡看着那空荡荡的落款,好一会儿之后,广袖在桌子上佛过,果然看到了十多块上品灵石和乾坤戒。

  她是真的算得清楚,不想欠他一分一毫,甘愿拖着受伤的双腿离开也不愿等他回来。

  想到南枝如今有多讨厌他有多恨他,睫毛颤了颤,君无渡难堪地闭上眼。

  当残阳的光辉一点点从他身上褪去,在他的脚边割开了光与暗的距离,他摩挲着乾坤戒在那寂静的黑暗里坐了许久。

  话音刚落,介子袋静静地飘在掌柜的眼前。

  她舍不得看见阿姆哭。

  “的确如此”掌柜的立刻点头“双腿似是受了伤。”

  他下意识地抬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高大男人。

  即便她想要回到天玄宗……也不是不可以!

  君无渡的眼里瞬间刮起了漫天冰霜。

  如今快要过年了,她只身一人又无处可去,他得找到她,把她带回来。

  他不会再逼着她,会尝试对她多些耐心,也会试着好好听她说的话。

  想到这里,君无渡的眼神有那么一瞬失了焦。

  这样的气势肉眼不可见,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强者威压。

  南枝赶回云水谣的那天已经是正月二十九。

  一步步地走出店铺,君无渡突然感觉眼皮冰凉,他缓缓抬睫,才发现下雪了。

  说好的要风风光光地回家,可是如今这幅狼狈模样若是让阿姆看到,她定然会难受心疼的。

  萧杀的寂静里,连空气都凝固了。

  玉石泠泠的声音显得那么森然可怖。

  强到只想让人跪伏膜拜,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心思。

  ,他浑身颤了颤像是生怕自己少说一息便会被要了性命,“这,这是我今日在前面的店铺买来来的……”

  任那寒意浸透了全身上下。

  直到心口那细细密密的刺痛过去,他才睁开眼消失在了客栈里。

  那一瞬间,天地一静,强大又无形的威压差点让他当场跪了下去,他双股颤颤,“这位……客客……官……”

  她一身伤,脚腿不便能去哪里?

  她知不知道自己换形的样貌已经被暴露了,若是再落入旁人手里又要受尽折磨。

  南枝是故意掩盖行踪,宁愿拖着一身伤都要费尽心机的躲起来,不想让他找到她!

  他塌下肩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虽然畏惧却不免又朝那离开的背影看去。

  “这个介子袋,你们从何而来?”

  店内,正在拨着算盘的掌柜突地感受了令人不安的胆寒。

  话音未落,一阵冷风扑面,君无渡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她隐匿了身形像个近乡情怯的孩子般踌躇了许久,才拄着拐棍缓缓地地踏入了寨子里。

  他双眸中瞬间翻涌起无尽的冷厉,“你的介子袋从何而来?”

  “拿来!”,

  陌生男人甚至不敢多说,立刻摘下介子袋。

  南枝的家在最里面,要到她家就必须要走过村子里歪歪斜斜的青石板路。

  掌柜的看着那高大的男人终于转身走了。

  掌柜的售卖的都是修士所需的东西,又背靠太一宗这样的上五宗,眼界高眼光自然也很毒。

  “她走路可有不便?”

  他在雪中站了好一会儿。

  可是在他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修士里,却从未见过有如此气势的修士。

  掌柜不敢怠慢,强撑着镇定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立刻回答道:“昨日未时,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男子出售的此物……”

  远远地她就听到了小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她寻声看去,一双漂亮的杏眼已经失了以往的灵动清亮染上了仆仆尘灰。

  明明在闹事,明明人来人往中,陌生男人却感觉自己瞬间掉入了一场冰霜暴雪中。

  君无渡这般想着,当他追寻气息来到隔壁的城镇时,却发现南枝的介子袋竟戴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里!

  两枚上品灵石滚到了陌生男子的面前。

  小时候,她总是喜欢跳着走,如今却拄着拐棍,没法再试一试。

  小心地绕过几个穿着红色棉袄追逐打闹的小孩,南枝顺着歪歪曲曲的青石板路一直朝前走,两旁的竹屋外挂着挂着干鱼干鸡,有梳着大辫子的小姑娘‘一二三四’地数着踢毽子

  南枝就这么看她踢了好一会儿,便听见有人喊着‘吃饭了’

  很快,最后一个贪玩的小孩被自己的阿姆揪着耳朵拖走了,南枝这才慢慢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算上今年,她已经有九年半接近十年没有回来过了。

  绕过几丛翠竹,高低绵延的竹楼便出现在眼前。离家越来越近,南枝磨磨蹭蹭的脚步却更慢了,可是路本来就只有那么短,再磨蹭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站在敞开的大门前,南枝深吸了一口气,她慢慢地走了进去。

  绕过花园,走过阶梯,来到窗前,她看见阿姆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黄豆般的烛光下,低垂着头摩挲着一个灰色的陶响鱼。

  看着因为长期的把玩抚摸而变得格外光滑的陶响鱼,南枝捂着唇差点哽咽出声。

  那是她小时候最爱的玩具。

  阿姆又兀自坐了会,有侍女来叫她吃饭时,她才快速地把陶响鱼放进了枕头下。

  南枝一瘸一拐地跟在她的身后,好几次都忍不住想牵一牵她的手。

  却又看到自己如今着苟延残喘的狼狈模样,手指蜷缩着又收了回来。

  阿姆走到桌边,看着桌子上的菜,隔了好一会儿对侍女说了句,“再去拿一双碗筷来”

  “可是还有客人吗?”侍女不解地问道

  阿姆摇了摇头“今日可是腊月二十九这一年最后的日子了,给南枝摆上碗筷吧。万一她回来了呢,”她笑了笑,“以南枝那脾气,若是看不到她的碗筷,定又要说许多的话,我可不耐烦听她叽叽喳喳。”

  侍女也笑了“你说的是,南枝的脾气从小就这样,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阿姆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担忧“她的性子就是从小被我们宠坏了,在外面若是没有人护着也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头。”

  “南枝不是来信说她师尊很厉害对她很好吗?”侍女安慰道“那么厉害的人肯定会好好护着南枝的。”

  阿姆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南沽尔神情一变立刻欣喜地大步走了出去,动作太快还撞到了膝盖。

  结果当走到门口却见是大祭司达巴。

  南沽尔脸上明显闪过失望的神情。

  阿姆!

  隐在黑暗中的南枝看着这一切,心口酸涩,眼眶更红了。

  喉咙刺痛的南枝连呼吸都抽疼难受,心脏一阵阵紧缩中,大颗大颗的泪水滚出了眼眶。

  等达巴走了,南枝红着眼看着阿姆一个人静静地吃完饭,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走过去。

  可是却最终只是静静地坐在屋外的石阶上默默陪着她。

  南沽尔这一顿饭吃了许久,直到侍女端来端去热了好几次,屋子外却再也没有响起过脚步声。

  那一夜,南枝提前潜入了南沽尔的房间。

  等她睡着后,她蹑手蹑脚地也上了床。

  她好想抱抱阿姆啊。

  就在她忍不住伸出手时,却突然听到阿姆唤了一声‘南枝’,然后坐了起来到处的打量。

  南枝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梭巡着漆黑的屋子,阿姆叹了口气“是梦啊!”她再次躺回床上,慢慢地闭上了眼。

  那一夜,缩在靠墙的床边,南枝睡得格外踏实。

  就连夜里此起彼伏的炮仗声都未曾吵醒她。

  等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看着记忆里熟悉的环境,南枝只觉得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好像已经远去。

  醒来时阿姆已经不再屋子里了,她偷偷摸摸地去了灶房,找了点吃的垫了垫肚子。

  然后她便躺在了院子的葡萄架下的长椅上。

  冬日的葡萄藤已经连叶子都掉光了,暖和的阳光大片大片地落在身上,浑身暖洋洋的南枝差点就这么睡着过去。

  若不是感应到乾坤戒里的传音石发烫,她大抵还要这么享受下去。

  慢悠悠地走出院子,南枝来到竹屋后的小山坡。

  这才输入灵力,刚接通传音石,就听见花孔雀的声音传来“娘子,娘子……”

  “怎地这些日子都没音讯?”

  她一直没回复,这人约莫又等了好一会,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咱们还一起同生共死,不应该被忘在脑后了吧。”

  “不可能!我这样惊为天人的美貌气度,这世间还能去找第二个?娘子定是有事在忙,我再多叫几遍……”

  “娘子,娘子……”

  南枝听他的声音从开始的慷慨到逐渐的有气无力,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找我作甚?”

  “啊,娘子你终于回话了,你这些日子怎地一直不传音于我?”顿了顿“难道你有新欢了?”

  南枝慢悠悠地扯了一根杂草叼在嘴里,“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就说嘛……啊,你竟真的找新欢了?不行,你在哪里我要来找你。”

  “你要干什么?”

  “拜堂成亲”咬牙切齿的声音“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生一堆漂亮小姑娘!”

  南枝忍无可忍地呸了一声“想得倒是美,我家的花楼住满了人,没你的份。”

  “……”

  过了半晌也没听到花孔雀说话,南枝随口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收拾行李!”

  “哈哈哈”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南枝笑出了声,“你可别逗了,大年三十你要是赶跑,你爹娘不得拿刀砍你。”

  “没爹没娘。”

  南枝神情一怔“对不起!”

  花孔雀毫不在意地笑了出来“又不是你的错何须道歉?以后嫁进来不用伺候公婆应付妯娌,倒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毫不在意他的打趣,南枝望了望天上那露出半边脸的太阳像是安慰般地说道:“我自小也没有父亲。”

  “那你母亲一定很是疼你。”花孔雀的声音没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

  “你怎么知道?”

  “若没有人宠是不会有你这般性子的。”

  南枝来了兴致,眨了眨睫颇有兴致地问道“我在你眼里什么性子?”

  “毫不吃亏心怀坦荡,坚韧不屈亦有一腔热血。”

  南枝抿了抿唇看着自己半瘸半残的腿,想起了君无渡斥责她的那些话。

  他总是说她冲动易怒,逞凶好斗、肆意妄为……

  被这般教训久了,尽管装作不在乎,却隐隐对自己也有了那样的看法。

  可是如今听旁人这样的评价,她突然觉得格外的释怀。

  似是半晌没有听到南枝说话,一向骄矜自信的花孔雀,语气难得有些忐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你说的特别好。”

  花孔雀是个惯会蹬鼻子上脸的角色,一听这话立刻说道“那娘子可是要好生奖励为夫。”

  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刚才的正儿八经的凝重。

  南枝无声地笑了笑“不聊了,我很忙,我还要去巡视我那八十二位夫君呐!”

  “……”

  一想到花孔雀吃瘪的表情,南枝就很痛快。

  那从心底发出的笑也蔓延到了眼角眉梢。

  此刻的她恢复到了往常模样,一双漂亮的杏眼就像阳光下欢快流淌的小溪,泛着粼粼的波光,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生欢喜。

  她又这么在暖洋洋的阳光下躺了一会儿,正想去找阿姆时却想起了周小一的叮嘱

  输入灵力,南枝再次拿出传音符,唤了声“周小一”

  很快那边就传来了周雁回的声音“南枝!怎么好几次找你你都不回我。”

  南枝不敢让他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扬起笑说道:“这不是忙着过年嘛,你呐,现在在做什么?”

  “刚祭祖回来,你现在到家了吗?”

  “在了呀,就是我阿姆觉得我变得太漂亮了,都差点认不出我了。”

  听她的语气,周雁回都能想象出来她说话时的模样,朗笑了一声,“那若是我去的话,伯母定会大吃一惊,天下怎会有如此……”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吼道:“周师兄,周师兄,他们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祭拜王师弟他们。”

  南枝下意识地问道“王师弟,哪个王师弟?”

  周雁回隔了几息才说道:“王元思他死了!”

  “什么?”南枝顿时觉得不可置信“王元狗死了,他那种祸害怎么可能死呢!”

  “在秘境里遇到了妖兽,他为了保护木秋烟……”

  上一世根本没有听说秘境里有妖兽出没,南枝陡然变色着急莽荒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周雁回立刻说道:“我没有,当时我跟他们走散了只是受了点轻伤,后面幸亏长老即使出现,除了王元思和程度……其他人都只是受了些伤。”

  不知道为什么,南枝突然升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怕周小一担心,强制镇定地说道“那就好,那你先去忙吧,我阿姆找我了。”

  切断了联系,南枝握着传音石,神情有些肃然。

  上一世王元思是死在那只魔妖手上的,而这一世她插手救了他才避免了那样的结局。最后他死在了原本不应该出现妖物的秘境里。

  到底是巧合还是说她太杞人忧天了?

  如果不是巧合,那是不是证明周小一还是会死,而她还是会被君无渡一剑穿心?

  想到上一世自己的结局,强烈的不安让南枝习惯性地捏着拳头咬着大拇指的指甲。

  直到把指甲啃了个乱七八糟时,她才强制镇定下来,说不定自己只是想太多了呢?

  南枝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神情有些恍惚地走下小山坡,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到了一边走一边与人说话的阿姆。

  南枝默默地跟在阿姆的身后,听着她雷厉风行地处理族里大大小小的事才发现,她的性子随了阿姆大半。

  南枝实在是离开阿姆太久,就总是忍不住跟在她的身边,弄得好几次都不小心地把东西碰到了地上,那时阿姆总是会凝神看半天。

  分明知道不可能看到到她,可南枝却还是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

  就这么一直到晚上,昨日里零星的炮仗声到了辞旧迎新的三十晚上更是震天。

  南枝趴在窗户边看了好一会儿,在星星点点的火点中默默地对着天空说道,“但入新年,愿周小一百事皆如意”

  刚说完,乾坤戒里又传来了一阵阵的烫热。

  南枝看了一眼,竟然是传景石。

  这石头每次启动都需要大量的灵力输入,虽然修真者人手一个,但几乎都很少用,以至于价格低廉到只需要几个中品灵石就能买到。

  而南枝自从买到之后只和木秋烟用过一次就再也没有用过了,这就让她很是好奇,这花孔雀想做什么。

  她轻手轻脚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

  来到后面的山坡,她输入了大半灵力才终于接通。

  一阵波纹晃荡过后,露出了花孔雀的脸。

  他在一阵阵噼里啪啦中冲南枝挥了挥手,“娘子娘子,看得见我吗?”

  太吵了,南枝下意识地走远了一些才敢放开嗓子说道“有事快说,我灵力不多。”

  “好生绝情!”花孔雀抱怨了一句却很是听话地把画面转了转。

  顿时,绚烂多彩的漫天烟花扑面而来,五彩绚烂得让南枝几乎都不敢眨眼。

  南枝回神后才发现花孔雀透过万里望着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只觉得这人的一双狐狸眼有些烫人,她重重地咳了一声,装作一脸不在意地大声说道“谢谢花孔雀,祝你岁岁吉利。”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在一片烟火的余烬里,薄唇微启。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你说什么?”结果话音刚落眼前就陷入了黑暗。

  那还未恢复的灵力无以为继这样庞大的消耗,自动断了连接。

  正当她准备回去时,传音石又烫了起来。

  花孔雀那清朗带笑的声音又传入了耳朵“娘子,这可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总得聊个昏天暗地以示敬意才好。”

  南枝一阵无语,“谁要跟你聊个通宵达旦!”

  “咦,我还没想聊这么久,不过娘子这样说了,那为夫自然不能推辞。”

  “……你会不会听话?”

  “娘子怎地能如此怀疑我,你的话我可是掰碎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在用心听。”

  南枝轻啧了几声“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不去陪你的二十七位娘子,小心后院着火!”

  “像我这般天下第一深情的男子,现在只独宠娘子一人……”

  这一夜,两人天南海北地聊,说到尽兴时两人都拿出了酒,隔空碰杯。

  好像真的面对面坐着一般。

  那大抵是南枝这段时间里来最放松的一个晚上,她说了很多话到后来两人都醉得胡言乱语了,一个说一个笑,只管尽兴。

  只是在第二日清醒后,南枝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日的事。

  如果不是她杞人忧天,上一世的结局真的会再次上演呢?

  她会入魔,周小一会为她而死,君无渡会将她一剑穿心。

  南枝咬着唇瓣,努力思索着到底还有什么事来验证她的不安?

  可是想了半天,脑子里纷繁复杂什么都想不出来,她甚至感觉被一种名为命运的东西扼住了喉咙,无论她怎么逃却只能更改过程,永远也逃不开必定的结局。

  她甚至已经在考虑如果她注定要死,那么还有什么没有做的?

  阿姆!

  阿姆已经那么多年都没有见到她了,如果她真的死了,阿姆会多难受?

  她就她这么一个女儿!

  以后阿姆老了谁照顾她,受了欺负谁来保护她?

  南枝惶恐地站起身,她不想再藏匿自己的身形,即便会让阿姆担心难受也要陪在她的身边。

  就在南枝踉踉跄跄地走下小山坡,正要撤掉自己的发法术去见阿姆时,她的脚步猛地一顿。

  冯彩蝶!

  她警告了他们一家人,按理说应该改变了他们的结局!

  如果他们没死,是不是证明她的死亡也是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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