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_死遁后师尊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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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天气渐渐炎热,阳光也早早地从竹屋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有一束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南枝的脸上。

  很快南枝就被越来越高的温度给弄醒了,迷蒙地睁眼,看着在阳光中跳舞的灰尘好一会儿,她在床上滚了滚,试图又让自己睡过去,结果翻了好几个身,却怎么样都睡不着,只能打着哈欠准备去洗漱。

  没想到一走出房间,就看见清晨薄雾中,青翠的桃树下,一身雪衣的君无渡正在炼剑。

  墨发微扬间,灵动的身姿衣袂飘飞。

  这瞬间,南枝便起了要和君无渡学剑的冲动。

  她甚至开始想象着自己学会之后会是何等的风姿!

  越想越兴奋,忍不住在一旁跟着比划起来。

  君无渡转身时就看到了她。

  一见他听了下来,南枝立刻跑过去抓着他的手臂就说道“师尊,师尊,我也要学这个,你快教教我!”

  她仰着头看他,眼里都是灼灼的明亮和期待。

  “师尊……”她这么想着,她一下子偏过头去仰着头问道“你在修真界厉害吗?”

  只图模仿个架子,细节完全不顾,起初君无渡只是口头纠正她。

  回到房间,君无渡拿起翡翠琉璃杯灌了一口茶,直到冷水顺着喉头而下,那些汹涌的念头才终于压了下去。

  而南枝还毫无所查,见君无渡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是戳到了他的痛楚,还很体贴地保持着偏仰着脑袋的姿势安慰道:“不厉害也没关系啦,我不会嫌弃的。”

  像是这般就能隔断那些莫名的躁动。

  南枝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发,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师尊难道是生气了?

  而偏生南枝还无所察觉,地继续宽慰“毕竟再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师尊呀……”

  结果刚走两步,他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心法记得每日用心背诵体会,打坐也不能偷懒,等我回来会检查你的功课!”

  当天下午,君无渡就板着一张全天下都欠他银子的冷漠脸对南枝说道:“我要离开几日!你蔬菜瓜果我都与你买了回来。”

  惊觉到自己想法的君无渡不可置信地阖了阖眼,他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弟子产生那样的想法?

  “肩膀下沉,腰腹用力……”

  虽然君无渡脸上冷得让人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南枝觉得他有可能是在生气自己说错了话。

  可是她却总是不得要领。

  这是一种就算天塌下来只要师尊在,他就会顶着的感觉。

  女孩如兰的气息包裹着他的喉结,轻柔又温暖,酥|麻的痒意让人喉头发紧发干。

  她黑白分明的眼里是很纯粹的疑问,好似认为他这一去便会不复返一般。

  这是南枝清醒后的时间里,第一次和君无渡分别,她一下子站起身问道:“师尊你要去哪里”顿了顿,她偏头慢慢地问道“你还回来吗?”

  凝滞的空气瞬间被打破!

  南枝此时的状态并不适合学习剑诀的心法,君无渡只是教着她表面上的招式。

  心头瞬间一悸,一阵酥|麻的痒意蹿过了君无渡的全身,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时,看向南枝的眼倏地深了。

  君无渡见她这样,又忍不住地交代道:“你若是不想做饭,乾坤戒里那颗白色的是辟谷丹,可以让人五日不会肚饿。”

  君无渡并不是毛头小伙子更是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可是眼前的女孩就是有一种浑然不知的诱人,像是一颗含着晨露的果子,青翠欲滴,让人失控地想摘下来藏进自己的怀里,再狠狠地占为己有!

  他晦暗莫名的眸子极具侵略性,翻涌着南枝看不懂的情绪,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问道:“……师尊,你怎么了?”

  看着她越来越急躁的明显有些不耐烦的神情,君无渡干脆收了不妄剑,走到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像是无法忍受一般他猛地甩开南枝的手,视她如洪水猛兽般转过身去,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然后重重地摔上了门。

  南枝说喜欢他不过是少不更事不通情爱而已,他身为她的师尊,足足比她多活了上百年,而如今竟三番五次地对自己的弟子动了那样的念头,这多活的日子是白活了吗?

  南枝一听,立刻转身折了一根桃花枝,有模有样地开始随着君无渡的动作比划。

  而这需得借助外物才能克制的作法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面色紧紧捏着琉璃杯,指节都泛了白。

  不过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

  她并不是一个安静的性子,在失去记忆后这一点显现得更为明显,做完功课,便像只得到自由的鸟儿一样,跑到院子周围的山头溜达。

  这一瞬,君无渡根本生不起拒绝她的心思。

  君无渡的声音就像玉石般簌簌,是一种清冷的强调,刚醒来那会她听到这个声音就会升起戒备心,而现在听得久了到觉得这个声音让人很有安全感。

  “知……道……啦!”

  “院子内我设置了阵法,外人进不来,你切莫离开院子。”

  “好”

  南枝点了点头,好似放下了心来。

  简直枉为人师!

  强烈的自厌感几乎快吞没了全身,君无渡黑着一张脸,胸膛都因为气息不稳而微快地起伏着。

  这套剑诀是君无渡自创,还未曾交过其他人。

  他一向擅长遏制世俗欲望,无论外界如何诱惑,从未对任何人动过一点龌龊的旖旎!

  见南枝又点了点头,君无渡这才提步离开。

  起初几式很简单,南枝倒是学得很快,只是后面的剑招越加霸道急速,她就慢慢地跟得有些吃力了起来。

  “我只是外出几日办些事情便回来!”君无渡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保证一般说道“我是你的师尊,在你病没好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你。”

  彼时君无渡正站在她的身旁低头纠正她的姿势,两人不过几拳的距离,她说话时喷洒的热气有意无意地擦过了君无渡的喉结。

  在师尊待她御剑飞行时,她看到过远有许多建筑,师尊说那是惠阳城,是许多凡人居住的地方。

  自从醒来,她就只看到过君无渡,还没见过其他人。

  她天性就爱凑热闹,自然很想去看看惠阳镇是什么模样,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和师尊长得一样好看。

  这般想着南枝便不再满足于在周围的山头掏鸟窝了,在第三日一早,她做完功课就再也坐不住了,原地蹦跶了一下,关上门就朝山下跑去。

  只是那原本看着并不远的地方,南枝生生走了许久,走到腿脚都酸软无力了才终于来到城镇外。结果却见城门口站着一群穿着硬邦邦甲胄的人,而且进城的人需得递上一个黑漆漆的像老虎一样的竹牌子。

  她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人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蹲守了半天都没见到一个能比师尊好看的人。

  不,是完全不能比。

  感觉一对比都好像是在亵渎师尊。

  “所以亵渎是什么意思呢?”

  南枝自言自语地摸了摸下巴,一脸困惑。

  蹲了一会儿,想着自己跋山涉水地走了这么远才来到这个地方,不进去看看心理到底很是不甘。

  于是她也跟在进城的队伍里,一点点地排队走了进去。

  待轮到她时,对方见到她后长大了嘴巴,一脸震惊过后,脸红了,磕磕巴巴地说道:“这位姑娘,入城需要出示符节”

  南枝摇了摇脑袋:“我没有,能进去吗?”

  “我只是去看看就来”南枝扬眉冲他笑了笑“我真的走了很远的路。”

  被这样一双清澈灵动的杏眼望着,侍卫黝黑的脸更红了“不不……不行,按照律法是不能入城的!”

  “那我要入城,需得怎么办?”

  “去那边”侍卫指了指,好心地提醒道“需要交半钱银子。”

  这惠阳城处在边陲,并不是要塞,只是因为是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人口商贸才密集热闹,所以只要交钱就能进得城里。

  “谢谢!”

  南枝走到侍卫指的地方,办理符节的人很少,很快就轮到了她。

  对方原本还耷拉着眼睛在那昏昏欲睡,结果一瞧见南枝,立刻来了精神。

  见她一袭看不出材质的白色裙衫,那布料竟然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金色,细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只有在她走动间才会浮现。

  随着她的靠近,一阵像梅花般清冽的幽香钻入了鼻腔。

  这一看就是名门望族才能用得起的香料。

  结果小心翼翼地让她交银子时,对方却一脸懵地说了句“我没有!”末了她还一脸认真地问了句“如果想要银子的话我怎么才能得到?”

  半晌无语,这是真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

  石斌再次把南枝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眼,“姑娘若真的缺银子的话,你头上那簪子不就是现成的吗?”

  这么简单吗?南枝想也不想地拔了下来“给你!”

  这翠绿色的发簪入手温润,水头极品,有生之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好的品相,石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把簪子揣进了兜里,立刻给南枝办好了符节。

  南枝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城里,随着人流在大街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热闹的场面。

  只是看了许许多多路过的人,南枝发现竟然还是找不到一个能和她师尊比的人,连一半……不不……一成都没有……

  南枝放弃了,不是一成,是根本无法比。

  不过很快南枝就被两边林立的店铺、各种各样的吃食和新奇的玩意吸引了注意力。

  可惜,很快她发现没有银子铜钱,就只能看着一个都吃不到。

  走了一会儿,她就不想走了。

  师尊说过乾坤戒里有止肚饿的丹药,可是看了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吃那辟谷丹。

  南枝舔了舔嘴唇,“好饿!”

  就在这时,只见街上的路人纷纷朝后退来,差点被踩到脚的南枝赶紧让开,站在人群后的南枝垫了垫脚看了看,就见几个身上写着‘衙役’的人拖着一放草席走了过来。正想看清楚那草席里面是什么时,却突然又听到一个撕心裂肺的哭声。

  “师傅……徒儿回来晚了!”

  “师傅!”

  南枝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去,就见一个瘦瘦的男子猛地跪在地上,也不怕疼地对着那方草席磕着脑袋。

  “这人怎么了?”南枝不解地自言自语。

  刚巧她旁边站了个知道内情的大婶,一听南枝的话立刻憋不住了。

  “这是厨子老李头的徒弟,前几年和老李头吵架,一气之下远走他方!这老李头一生无儿无女,就收了他这么个徒弟本是想着养老送终……”

  “养老送终是什么意思?”

  “人嘛不管你生前再怎么厉害都是要老的都是要死的,那死了之后就要入土为安,”

  “死了,和入土为安是什么意思?”

  大婶觉得南枝是故意的,结果见她面上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又好心好意地解释道:“死了就是眼睛闭上再也不会睁开了嘛,人死如灯灭,那么剩下的身体不能放着腐烂就得找块土埋起来啊,可是你若是死了,自己怎么埋自己?那不得需要人把尸体埋进土里?”

  南枝一脸认真地问道:“埋进土里会发芽吗?”

  “……”大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说姑娘,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的!”南枝立马摇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别人,也学着大婶称呼自己那般称呼道“姑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只是不太懂!”

  大婶多少年没被人叫过姑娘这样的称呼了,盯着南枝的眼神都恍惚了。

  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有些害臊,嗔了南枝一眼“还叫什么姑娘,我都这把年纪了……哦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你说把尸体埋进土里!”

  兴许南枝的那声姑娘让大婶心情变得格外好,连语气都轻快了不少,“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了,把尸体埋入土里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的走完了。而老李头呢,因为无儿无女,唯一的徒弟还跑了,前些日子死在屋子里许久,若不是尸体臭了味道飘出来都没人知道他死了。”“没人给他收尸,味道又太臭了,隔壁就报了案。这不,衙门里的人直接一卷草席要把人送进乱葬岗!”说到这里还体贴地问道“乱葬岗你知道吗?”

  果然看见南枝摇了摇脑袋“乱葬岗就是那些无人收尸的人埋的地方,也不算是埋,这些官差最多就是匆匆掩两把土,露在外面的尸体基本都是被鸟吃干净,反正这些人也不会有人祭拜,连墓碑写个平生都没得!”

  听到这话,南枝觉得戚戚然。

  见她的表情,大婶还笑着安慰道“你愁什么呀,你长得多好看,以后一定会嫁给好人家的男子,把你如珠似宝地宠着,死时自然也是满堂儿孙将你风光大葬。”

  南枝不懂什么是嫁人,看着那哭的涕泪纵横的男人,又向大婶问道“那现在这个哭的人就是老李头的徒弟吗?”

  “是啊,估计是良心发现了吧,结果赶回来人都死了,再哭又有什么用呢?”

  “都说家有双亲不远游,亲人健在时就要时时刻刻待在亲人身边以尽孝道,否则等亲人死了又后悔,那时候亲人都变成黄土了,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南枝狠狠地点头,只觉得大婶这话说得非常的对。

  师尊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又爱生气,若是那一日把她气跑了,他死后便也会像老李头这般惨。

  君无渡在天玄宗待了不到三日,惊鸿仙子刚将他渡身上的经脉梳理一番,他便坐不住了提步就走。

  南枝一个人在渡渊山待了已经近三日了,她那般静不下来的性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到处乱跑。

  远远地能看到小院时,却发现南枝没有如往常那般坐着等他,本以为她应是在偷懒睡觉,却等他推开门一看,屋子里空空荡荡,哪里有人?

  那一瞬间君无渡只想到了一个可能——药失去效果了,她恢复了记忆!

  一想到那日她癫狂的要杀了他的样子,想着她将自己刺穿时的毫不犹豫,拔出剑后连看都未看他一眼的冷漠……

  君无渡眉头狠狠一压,眼皮褶皱压得格外凉薄。

  他突然发现这些天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心理隐隐讨厌被人打破这样的平淡。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时,君无渡一双凤眸如深渊漆黑,不过很快他便说服了自己,这一切跟南枝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喜欢这里不受人打扰的安宁生活而已。

  待他回国神来时已经踏上了飞剑。

  南枝的发簪上他留下过神识,寻着气息他瞬息间便来到了山下的惠阳城。

  感受到发簪的气息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君无渡冷厉的黑眸闪了闪,

  他对南枝做了什么?

  她如今记忆全无连基本的常识都不同,如同不谙世事的稚子,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君无渡一双凤眸彻底地覆上了冰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入城的人已经几乎没了。

  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石斌正要从摊位前站起身时,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冷风佛过,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就见一个戴着面具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即便面容被面具遮挡,可是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却黑得深不见底,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石斌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说道“这位可是有事?”

  风扬起了君无渡的衣摆,他伸出了手冷冷地说了两个字“发簪”

  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人气,冻得石斌竟然不可控制地颤了颤,结结巴巴地问了句“什么……什么发簪?”

  “我给你三息时间,把簪子拿出来!”话音一落,一股强大的威压如水波般轰然荡开,让人胆寒的气息瞬间让天地一荡。

  落叶飞扬至半空,远处的高大树木无风簌簌地颤唞起来。

  所有出城的人都浑身抖了抖,惊慌地四顾,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这一瞬,直面这强悍威压的石斌直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求生欲让他立刻想到了下午从女孩身上得到的簪子。

  眼前这人目下无尘的模样,除了传说中的修士还能是谁?

  这些修士翻手覆云,凡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能被轻易捏死的蝼蚁。

  想到这里,士兵心里后悔不已,也不敢再贪了,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碧绿簪子。

  君无渡看见簪子却并未伸手去拿,而是让簪子飘在了空中,连着施展了两个洁尘术才收进了乾坤戒。

  他垂着浓睫神情不明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个‘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石斌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听到她只是用来换钱进城,充斥天地的威压瞬间散去。

  待那小心翼翼地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人?

  这一瞬,劫后余生让石斌浑身大汗地瘫坐在了地上。

  这方城镇着实有些大了,四个城门,南枝根本不记得自己当时进来时是进的那个方向的城门,只能挨个走过去看看。

  到后面天色彻底暗下来,街道上鳞次栉比地亮起了各种灯盏时,南枝实在又饿又累地坐在拱桥上,喃喃自语。

  “下次再来一定要问师尊要银子,看到好吃的却吃不到真是让人难受!”

  “也不知道师尊回来了没有!他要是看见她不见了会不会生气啊?”

  南枝托了托腮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虽然她还没见过君无渡生气的样子,但是想想他“还是不要想了,他生气一定很凶!”

  南枝刚垂下脑袋捶打着酸软的膝盖,就听到有人问“谁很凶?”

  “我师尊呀!”她下意识地回答道,随着头一抬就看见一个穿着不然纤尘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南枝眼前瞬间一亮。

  君无渡晲了一眼南枝,转身就走!

  “哎……等等!”南枝忙不迭地开口唤道。

  君无渡的脚步顿了下来。

  正想问她知错了吗

  结果却听南枝开心地唤道“公子,公子你等等我!”

  君无渡像是不可置信一般转回头,看向南枝。

  眉眼森森间,不可置信稍纵即逝。

  公子?

  她竟然没有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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